ao3:Rinya10 找不到文都去这里

【8wo十二日谈】幽灵的恶作剧(DAY5)

*跑题严重,剧情瞎掰,逻辑混乱,私设连篇,感谢你能点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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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灵的恶作剧

by 浅阳一夏



自己好像忘了什么。


米津玄师走在街道上想着。文京虽然与涩谷一样是年轻人聚集的地方,但相对而言僻静很多,在这里不常看到打扮时尚的男女高谈阔论,却在路过咖啡馆时能看到认真翻阅学术资料的青年。拿起手机确认定位之后,他疑惑地搜索了一遍记忆,却没有发现任何自己会到这红砖绿瓦的求学之地的理由。


而且总觉得哪里很奇怪,他想。虽然耳旁学生们的谈笑声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,但一定有某个地方不太一样——他忽略了什么细节。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,米津皱了皱眉头,观察思考无果,索性将手机往口袋里一塞,开始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溜达起来。



一旁明显是个校园。从围墙内伸出的树枝遮挡了午后的阳光也遮挡了视线,能隐约看到宏伟的教学楼高处的硕大钟表。不远处是学校的侧门,标志性的红色让他马上认出这是东京大学的赤门,米津玄师走过去,看到熟悉的身影从校园里走出来。


“wowakaさん?”米津想也没想地上前喊他。


“欸?”wowaka疑惑地转过头,“请问你是……?”



米津玄师愣在了原地。他终于知道有什么地方奇怪了——路上没有人在看手机,而站在校门口打电话的人握着的是古早的按键手机。面前的wowaka是他记忆中初次见面时的模样,十年前仍青涩的脸庞,瞪大眼睛愣愣地仰头看他。米津玄师摸了下口袋,刚刚才打开Google地图定位的触屏手机这时也不见踪影,变成了他学生时代时用的熟悉而陌生的翻盖。


“啊,我是……ハチ。”


“是你啊。”wowaka放松了神情,“ハチくん也是来看流星雨的吗?怎么来之前也不跟我说一声。”说着他带着米津走向了马路对面。米津玄师艰难地搜刮了一下记忆,想起好像是09年的某一天英仙座流星雨达到极大,wowaka学校旁边能看的很清楚,他在line上跟米津说过,米津当时好像还表达过羡慕。但记忆中的自己是没有过来这里看的,以他当时的财力还不足以支撑他做跨越大阪与东京的550千米只为了看一场流星雨这样浪漫的事情,只是在隔天收到了wowaka拍的照片,星空璀璨如梦。


或许这就是一场梦境,米津想,wowaka都没有问他是怎么认出他的,明明这时还没有见过面。但如果是梦境的话或许也太过真实,阳光洒在皮肤表面泛起温度,手机外壳却冰冰凉凉,他跟在wowaka身后确认了日期,2009年9月12日,记忆中他们的交流也差不多是这时候开始的,在自己因罗刹、wowaka因里表火起来之后,交流就慢慢多了起来。wowaka走进了一家文具店,选了几支百乐的彩色笔到柜台结账。米津不用看都知道他挑了金属色,他们曾一起对百乐的金属蓝赞不绝口,相似的审美也是一个让米津觉得“找到知音了”的地方。付完款之后wowaka带他走进校园里,东京大学的绿化令人赞叹,板块规划带着高等学府的大气。


他们在校园一角的亭子里稍坐片刻,wowaka问他过来订了哪里的酒店,米津只能含糊地回答看完就回去,wowaka听到后瞪大了眼睛:“看完都半夜了,你怎么回去啊?”


“半夜有大巴车的,可以搭那个……”不过是在新宿那边,从这里去其实也挺麻烦。wowaka一脸“你是疯子吗”的表情让米津玄师默默地把后半句咽了回去。实际上从大阪跑过来看流星雨什么的可真不符合他的性格,他宁愿蹲在家里画画录歌度过这一天,然后第二天早上醒来再看别人拍的照片。wowaka也听他说过自己是家里蹲,所以才会觉得这么惊讶吧。


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穿越时空到这个地方来,只能现场想对策了。



而且还是有哪里不对劲。米津玄师望着wowaka的侧脸想,明明在这里理应是第一次见面,却熟悉得像认识多年。当然他的确认识wowaka很久了,但wowaka应该是第一次见到他,明明记忆中2010年的展会上第一次见面时两人都那么害羞而青涩,只能磕磕绊绊地聊着音乐。现在身旁的wowaka就像是20岁的壳子装着31岁的灵魂一样,却只拥有20岁的记忆,像所有的前辈那样领着自己在校园中漫步,介绍着其中的景色。


自己忘了什么。米津想,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情。脑海中那块空缺在叫嚣着,跺着脚气急败坏地大声喊,喂,你丢了东西,快去把它找回来。


但那到底是什么。





他们一起在学校附近吃了晚餐,wowaka一如既往地点了一杯啤酒,米津玄师却败给了年龄,在店员问他“你满20岁了吗”时悻悻地缩回手。wowaka在他对面一边喝酒一边笑,说着“等你长大再说吧”,米津玄师喝着果汁非常郁闷,明明他的内核是一个28岁的灵魂,可惜外壳只有18岁。他们仍然像多年以后的相处方式一般,闲聊只在少数时间,用餐的大部分时间安安静静的,像是怕惊扰了谁的梦境。夏日的余温与秋日的微风交织出淡薄的黄昏,阳光悄悄地从桌角离去,夜幕降下,星星缀在天上。


用餐完毕后他们走上了学校的后山,wowaka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,嘱咐米津跟紧他,走上了一条无人的小路。夜晚的山林大都是阴森森的,枯枝败叶在脚下发出的声音也让人心里发毛,凉风穿过树叶,吹得山林沙沙作响。wowaka停下脚步,把手电筒交给米津握着,将刚刚从宿舍里拿出来的外套套上:“夏天快要结束了呢。”


“是啊,秋天快到了。”米津拿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,树枝的影子张牙舞爪地映在地上,像鬼怪。


“wowakaさん,不会觉得害怕吗?”


“嗯?啊,没事的,这条路我舍友之前晚上带我走过。他是天文社的,很喜欢看星星,这条路是他自己发现的,有时晚上闲着就会过来。你不害怕吗?”wowaka接过手电筒,继续带他向前。


“我不怕,我有的时候还会觉得自己更像个幽灵一点。”米津笑了笑,接着问:“那他现在怎么没有跟你一起?”


“他跟着社团走了,他们要去他们社团专用的瞭望台。社团没有活动的时候那里是不开放的,所以我舍友才找到了这个地方。”wowaka停下脚步,面前是一堵土墙,上面嵌着四块大石头。wowaka把手电筒递给米津玄师:“帮我照着路。”他踩着石头爬上去之后,让米津玄师把手电筒扔给他,从侧面将墙照亮,让米津爬上来。



他们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平台,踏着青草与泥土,头顶便是浩瀚无垠的星空。米津玄师愣愣地抬头看着黑与白交映出的画面,一时间失了言语。自然界的万物一直是最美的,他曾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这个观点,万籁俱寂中,他将呼吸尽量放轻,感到整个人都要溺毙在这星空里。


视野开始流动。不知名的眩晕感蔓延,好像一瞬间他就要脱离开这个世界,又一瞬间回到了原处。那一瞬间他漂浮在宇宙中,星光在他周围旋转,恍惚间他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,却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时候如此认真地看过天空。米津玄师闭上眼又睁开,眼球马上捕捉到视野里某处一闪而过的光,不知何时wowaka站在了他身边,拍拍他的背:“快到时间了哦。”


彗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大气层中掠过,为地球上的人类提供了一场视觉盛宴。当第五个流星划过天空时,米津玄师偏头看向wowaka,却不料正好对上了他的视线。米津一愣,随即马上转回头去。


“ハチくん,不准备许愿吗?”wowaka笑的温和,视线停留在米津玄师的脸上没有移开。


“许愿……吗。”自己有什么愿望呢,米津想。他注视着一道又一道流星划过天空的轨迹,想起年少时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希望流星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,但随着年岁的增长,他越发不再将愿望寄托在这样虚无缥缈的事物上。米津瞄了wowaka一眼,看到他还在注视着自己,好像在等待着。



那么……就许愿,流星雨的时间再长一点吧。


他闭上眼,双手合十。


再长一点,再久一点,让这样的时光再多一点。如果说有什么是完全不可控的话,那就是时光,如果可以,他只希望身边的人不要远离。



在他闭上眼时wowaka悄无声息地挪到了与他面对面的位置,望着他的眼神带着难以理解的痛楚与忧伤。他伸出手从米津的耳边绕到脑后,顿了顿,然后笑了起来。


ハチくん,只有这个愿望,大概是实现不了了。抱歉啊。



为什么要许这样的愿呢,米津默念完愿望之后想着。失去的记忆在脑海深处蠢蠢欲动,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茧而出。眼前有烟花炸开,震得头脑嗡嗡作响。


在一片混乱中他感受到脑后有人将他的头往下压,随后是唇上柔软的触感,一触即离。


再见。


在即将失去意识之际,有人在他耳边说。




米津玄师醒来的时候,他看到自己躺在自己家的床上,窗外是云层聚积的阴天。他毫不犹豫地翻身下床,跑到门口穿上鞋。


快去找wowaka。脑海里有个声音对他说。


在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的世界里,他在街道上奔跑。风声在他耳边呼啸而过,伴随着汽车的鸣笛声和分辨不出话语的吵闹。自己仍然没有记起来,米津想,但找到wowaka之后或许就有答案了。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梦,但记忆的空白处提醒它,那一切与现在有着共通之处。

 

不知跑了多久,他到了wowaka的家门前,伸手准备敲门。却不料门没关,被米津玄师推到了墙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

“wowaka!”米津朝着房间里大喊了一声,声线近乎嘶哑。随即他弯下腰扶着膝盖剧烈地喘息,待呼吸平稳后,他直起身,只看见微风拂过窗帘的下摆。


房屋里空无一人。


手机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。





“米津さん,到了哦。”


米津玄师睁开眼,发现自己坐在熟悉的车上,汽车正缓缓倒车进入停车位。他们下了车,没走几步路,就感受到了凉凉的海风刮起了外套的下摆。


“今天的拍摄地点就在这里的海岸边。”staff指了指岸边摆放好的一张椅子,“先到那边去坐下歇会儿吧,摄影设备还在调整中。”


米津玄师走过去,在椅子面前停了下来。他回忆起刚才见到的一切,感到心脏被攥紧似的疼。


他忘了什么呢,他忘了构造出刚才那一切的基础。那究竟是不是梦境呢,那样真实,又那样清晰的存在着的他,难道是幻想出来的吗。


风声在这一瞬间静止了。等他回过神的时候,天地间的一切声音似乎都失去了,连同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声音一起。米津玄师疑惑地望了一圈四周,staff也不知去向何方,只有他站在海岸边,站在椅子前方。心中突然有了某种预感,他低下头,不出所料地看见了一束鲜花安静地躺在椅子上。


“wowakaさん?”米津玄师试探地出声问道,却没有得到回应。他低头看着花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

果然那不是梦吗,带着他参观大学校园的wowaka,流星划过的夜晚,一触即离的吻,不是梦吗。在流星雨下许下的愿望,其实也实现了吧,至少至少,还多出了这样的一天,他们之间奢侈的悠闲独处的时光。


他拿起花束,阖眼轻吻。


不会忘记的,永远都不会忘记的。如梦似幻的流星雨,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夜晚,夏日将尽之时的秋风,将记忆铭刻在大脑最深处。即使天各一方,即使阴阳相隔,即使痛楚不再消失,这份心情也依然存在。


即使天各一方。


耳边似乎传来了那人的笑声,仿佛他就站在面前,一伸手就能碰触到他发烫的脸颊。但他没有睁眼,唇依旧触着花瓣,表情庄重得近乎虔诚。


他知道他既然已经向他道别,就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了。



不知过了多久,米津终于抬起头,用口型说声再见,脸上写满了不舍与努力隐忍的悲哀。海风渐起,将花瓣吹落在海面上,将这场道别带向终结。


“米津さん,开始拍摄了。”staff的呼唤响在耳边猛地将他拽回现实,他站在椅子面前,手中与海面皆空无一物。


天边的阳光燃尽了最后一丝余热,蔚蓝的天空也终黯淡下来失了光彩。海浪轻拂沙滩,树梢在微风中摇动,目送着几艘船向远方驶去。


夏天到了。




Fin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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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废话真的好多……感谢看到这里的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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